“有人吗?”
陈可颂努力喊着,并拍打木质的门,发出声响。
“砰砰砰。”
“外面有没有人啊?”
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过去。
拍门、叫喊,都试过了,始终没有听到回音。陈可颂根本无法确定,这个时候礼堂里还有没有人。
手机和书包都放在了隔间外,当时根本没想到会被锁在里面,只提着裙子就进来了。
陈可颂试图借着微弱的自然光看清腕表上的指针,但实在太黑了,遂放弃。
因为她是开场,老师叮嘱得比较多,几乎是除了工作人员以外最后一个走的,试裙子又磨蹭了一会儿,现在应该十点多了。
唐宁宁,疯女人。出去之后要狠狠揍她一顿。是不是人不发火就把人当傻子啊。
陈可颂长呼一口气,烦躁地想着,愤怒地踹了一脚门,然后坐在凳子上,只能等待什么人会发现她。
如果她再仔细想想,就会发现,自己想到什么人来发现她的时候,脑子里浮现的是陈郁的脸。
门外光影愈来愈暗,像云层遮住了月光,黑暗一点一点侵袭上来。
夏夜降温很快。
陈可颂把校服衬衫套在身上,遮住裸露的大片皮肤。
后背靠在镜面上,又冰又冷,沁骨的凉意从后面传来,周围寂静又昏暗,什么也没有。
很安静。
也很黑。
外面传来几声狗叫,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响亮。
她一个人被困在学校更衣室的隔间里。
整个大礼堂附近,只有她一个人,和一只流浪狗。
陈可颂转头一瞥,亮光一闪而过。那面落地镜好像倏然诡异起来。
镜中人、女鬼、夜镜……无数怪谈从她脑子里争相冒出来。
她深吸一口气,撇开视线,强迫自己不去想那些令她害怕的东西。
不知道陈郁走了没有。
林叔应当在外面等他们。